【All澄】罪•下

  湛羡曦↹澄

  灵感来自《心理罪》《催眠大师》《霸王别姬》 等 

  大纲无借鉴 本章10851字

  你们猜是HE还是B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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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5【2017年7月28日】

  连环杀人案告破,警局众人都是松了口气,毕竟薛洋嘴硬的很,因为小时候受苦经历,强行逼供就算可能,也问不出来什么。

 后来还是蓝曦臣想起来江澄说的话,彻查了一下当年的事,知道一个叫晓星尘的人,反复施压才让薛洋崩溃松口。

  同时在薛洋的家里,搜出了制作小炸药的雷管,和第一个案子中,那些精巧玩意的设计图,薛洋交代盯着受害人很久,分析了他们的作息时间,在以适当暗示,使对方不留记忆的同时,还能完成这个完美犯罪。

  确实是完美,现场几乎没有任何证据,那所谓的胶带痕迹大概是唯一败笔,因为当时那教师反应剧烈,一下没敲晕才留下的。

  薛洋还交代说晓星尘是冤死的,但是警方不承认也没能力,只能任由真凶逍遥法外,在那时他想起了魏无羡,觉得他简直是犯罪天才,惩治那些罪人,于是复刻阴虎符,让夷陵老祖重新出世。

  其实他差一点就成功了,在当年,魏无羡的行为被很多人误解,而且以暴制暴确实不对,而现在的网络发达,支持的人真的是成千上万,幸亏是及时侦破,不然被祸害的青少年还不知有多少。

  当然因为这蓝家兄弟的特殊身份,功劳属于蓝忘机,毕竟除了少数人,无人知道蓝曦臣的身份。

  “情姐,回头请大家吃饭啊。”小警↑察们闹着起哄,温情也跟着怼回去,毕竟这几个月来确实辛苦他们了。

  “要请也是警↑司大人啊,蓝忘机?”

  那厢没有搭腔,这厮平常就很冷淡,对待下属特别严格,不过侦破大案后后都会默认让大家放松一下,而这次他太反常了。

  事实上蓝忘机确实在苦恼一些事,他觉得这件案子好像还没有完,首先是薛洋完全没有提及为什么要伤害江澄,其次是虽然案件全部揭秘,但总感觉缺了什么,好像有哪里不对劲。

  一定是遗漏了哪里,而且是关键的逻辑盲点。

  突然门被撞开,一个警↑察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,“没结案,又有一只阴虎符!”

  这大约是除了第一案之外最血腥的一个了,温情一阵咋舌,要不是这几年刑侦干多了,还真可能很丢脸的吐出来。

  正如前几次的规律,死者是被割了腿肉,最后一刀取大动脉,这才让这可怜的家伙失血而死。

  凶手没有把所有的肉都割下来,就跟切生鱼片似的,一丝不苟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做什么精密试验,又像是某种仪式,一种古老的祭奠。

  血流了很多,比捅了一刀的猪还惨,血腥味未散,铁锈味让人喉头发紧,深入舌根是一阵的苦涩。

  这男人牛高马大,脑后有明显的电击痕迹,确认身份是个军火商,貌似是在约的时候,被袭击了。 

又是同↑性↑恋,那边的报告也出来了,这家伙在贩↑毒,常年在中越边界乱跑。 

  那么说的话,又是一个模仿者了,那么以此类推,那些肉真的被受害者,吃了? 

  巨大的恶心感让温情魂不守舍,她握柳叶刀的手开始抖起来,缓缓掰开尸体的嘴,顿时血气和恶臭一齐涌出。 

  温情稳了稳心神,用镊子夹出尸体喉间那小小的塑料袋,展开里面的纸条。 

  【抱歉 我反悔了】 

  是打印字,蓝忘机快步走过去,翻看尸体身上的阴虎符。通常第一刀刻的最干净利落,这一次是虎眼。 

  身后的小警↑察倒吸一口气,喃喃道:“夷陵老祖复活了。” 

  确实,从某种意义上他重生了,似乎并不在意肉体的有无,则是一种精神。 

  所有人都觉的背脊发凉,无形的恐惧在发酵蔓延。 

  蓝忘机垂下头,手指动了一下,随即起身打开通讯。 

  【忘机? 】

  【请拖住他一小时。】

  【好,还有就是我查到那个广告了,其中很多字眼颜色都在不知觉间,给人以强烈暗示。】 

  原来如此,蓝忘机的眸光微闪,那女孩很聪明,还喜欢涉猎催眠,是不会那么容易中招的。但这种小众的物体暗示则完全有可能做到。

  【我看了照片,和江澄随身带的匕首切口吻合,我们小瞧他了。他会催眠,上次要不是他下的暗示,让薛洋刺我的心口,我就已经死了。】

  蓝忘机攥紧手中银铃,用尽气力打出几个字【他是凶手。】

  【知道,我想说,江澄这次故意留下线索,可能是陷阱。】

  这人本身就是个陷阱。 

  车缓缓驶进车库,这是市中心一套别墅,复古装修显示出主人的品味与喜好。

  江澄拔出车钥匙,走向大门,目光瞥了一眼二楼阳台,不禁蹙起眉。 

  抽出袖子里的匕首,缓缓走上楼,那个阳台是他的卧室,花艺铁栏很容易留下痕迹,锁眼上的荧光粉没反应,这位不速之客带了夜视仪,是有备而来。 
    
    哦,这就好判断了,毕竟没有哪个警↑官大人这么爱屈尊跑现场的。

  轻笑一声,江澄随手把刀丢在柔软的地毯上,推门进去,不出意料的一个人也没有。他目不斜视,直走到床头,用指纹解开了一个密码箱,就那么四场八开地露出里面的东西。 

  转身走进浴室,任由自己放松在热水之中,闭上眼睛,不思考任何事情。 

  这是个智能时代,通过GPS定位算准时间准备好热水,一枚小芯片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。 

  说实话,这几年真的很累,没有任何帮手,只是独自往前走,把一条路走到黑也不回头,撞了南墙就一直撞,像个疯子直到头破血流。 

  哪里来的死路,没有路就自己铺,跌跌撞撞不断向前,每一步都是如履薄冰。 

  是想无数的夜晚,思考推演着,为了一个执念而已。曾经二十四小时监视着无数人,筛选着目标。 

  有时候会为了监视器上熟悉的身影而激动,但等到传输数据才知道错了。 

  没有退路,没有一个家人在身边,如果姐姐的那个孩子成功诞下,他可能不会这样。 

  如果那个人还活着,那自己的人生似乎还有意义。 

  本来在他的计划中,十分不想走亲自杀人那一步,向来都是催眠薛洋来完成,不过事已至此,他还有出现,江澄只是不甘心,搞出那么大动静却毫无结果,他是疯了,彻彻底底的疯狂,麻木不仁到残忍。 

  门外哐啷一声,似乎是什么东西掉落的声音,江澄勾唇一笑,果然是个小古板。 

【非常时期 回头补个链】

 

 6【2018年2月7日】
   
    八月二日蓝忘机失踪,八月三日江澄失踪,同时蓝曦臣辞职,公司和警方成功压制住消息,三天后蓝忘机独自回来,没有追捕到江澄。
   
    转眼到了来年二月,这期间警方用了一切方法去追捕,终还是不了了之,所有人都感觉到蓝忘机的低气压比平日更甚,每天都是拼了命的在工作,动用各种手段,无论这人在哪,都要找出来的架势。
   
    江澄的局太缜密了,他们连一点痕迹都找不到,车子好好的停在江宅,搜查的时候,甚至看到一杯咖啡。

  因着蓝忘机带来的证据,就是江澄电脑里的病毒底板和那只银铃。他们展开了大规模调查,才发现原来薛洋当过江澄的心理医生,虽然只见过一次面,交谈不过半小时,不过薛洋的同事说,那天江澄走后,薛洋脸色很难看,砸了很多东西。

  以此判断江澄也会催眠,这一点在他的大学教授那里得到证实,二人在互相影响下,还是江澄占了上风,不过薛洋套出了一些他的过往,也就在第三个案子的时候开始彻底反击。

  不过江澄留有后路,早就在开始布局第四案,同时知道一定会有演讲会上那一处,也就提前备好了后路。 

  给蓝曦臣下暗示,让其把盒子一直收在衬衣口袋,算是带个打手也罢,未雨绸缪也罢,最后薛洋被暗示刺向心口,蓝曦臣才活下来。

  由此看来,全体警察面对的不是一个人,而是个智商高心思缜密的反社会,他无牵无挂的,什么事都有可能干的出来。 

 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 

 昏暗的房间就像是一座监牢,只有面前的墙壁高处有一扇窗户,暖橘色的朝阳映照进来,逐渐过渡为古铜色。 

  屋子用水泥草草抹过,黑暗中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和一张床,这就是全部家当。 

  光影中,无数灰粉纷扬,形成一场小小的暴风雪,盘旋飞舞,毫无规律,却有种自然的美。

  空气有些腐朽,带着一股浓烈的烟味,那种烟自带着薄荷的清浅,不知抽了多少根才到达如此呛人的地步。 

  这里确实住着人,就靠着墙坐在离光线最近的阴影里,痴痴的望着外面的天空。 

  那人面色苍白,头发微长,青色的胡须冒出了头,显得十分颓唐。 

  他瘦的几乎脱形,漂亮的杏目中一片混沌,毫无神采,蒙着一层哀。 

  纤长的手指夹着一只烟,红色的火光闪烁着,灰烬悄然掉落在那人脚边,那里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山,就像一座坟冢。 

  那人本意似乎不在抽烟,而是在划亮一根火柴,祈求着能看见自己最爱的人。 

  就那么蜷缩在那里,宽大的衣服简直就是挂在身上,一动也不动,也许他已经死了,因为那眼中的绝望和冷漠是这样明显。 

  唇瓣干裂而泛白,几乎没有一丝血色。如果摸一摸那人的手,会发现那是冰冷的。 

  头发已经过耳,非常柔软,但由于身体的垮塌,原本乌黑的发色变得枯黄。 

  他已经在这里,这个有纪念意义的地方呆了数个月。 

  这是当年,他和魏无羡逃难的地方,二人互通心意的地方。 

  闭上眼似乎还能听到,魏无羡的声音,“江澄,我一辈子不会离开你。” 

  那时候才多大,十七八稚气未脱,果然孩子的戏言何必当真,明明自己要求的并不多,只要有一个陪伴自己的人就好。 

  实在是太辛苦了,也是那时候他江澄下定了一个决心,既然活着无趣,不如找点乐子,他不相信魏无羡死了,那个家伙决不是轻易能死的人。 
  拼命的学习拼命的挣钱,就是一个虚幻的诺言,到头来美梦一场,什么也没没有。 

  江澄踉跄了一下,扶着墙站起来,久坐之后站起来太快,眼前漆黑一片,血液在大脑里横冲直撞,窒息的眩晕感吞噬一切感官。 

  缓了好一阵,江澄拢着身上的藏袍,开始收拾东西,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,足够上雪山的食物无烟炉,还有两柄剑。 

  一把虽然保养已久,但明显是旧物,另一把也很古老了,可以算上是古董。江澄抚摸了一下那把紫色剑柄的剑,将其放到背包上,缓缓抽出另一把剑。 

  经历时光,剑身笔直闪着金属光泽,剑柄古朴的花纹缠绕为一轮新月,简单大气,剑身用繁体字刻着“朔月” 。

  江澄把剑架在脖子上比划一下,随即移开,他轻  笑一声,背起背包,推开了门。 

  炫目的光刺的他睁不开眼,老牌诺基亚十分给力的还有信号,伸出不太灵活的手指,哆哆嗦嗦把那个熟悉的坐标输入。 

  收件人,全体警方,江澄的手顿了一下,望向远方雪崖,他一点击发送,就只有二十四小时逃窜。 

  这里十月份已经大雪封山,来年四月才解冻,这几天是难得的好天气,再加上那崖其实距离山脚不远,只是因为其下正对万丈裂谷,才凶险异常。 

  藏袍很暖和,齐膝深的雪寸步难行,只能一点点迈过去,非常消耗体力。 

  山区的天气瞬息万变,还未到中午,天就阴沉下来,将地面一尘不变的白染成灰紫色。 

  江澄将墨镜摘掉,这种地方非常容易得雪盲症,一种说法是因为反射光,一种说法是眼睛长时间无焦点导致的暴盲。 

  所以江澄尽量盯着远方的轮廓或者自己踩出的脚印,其实阴天也有好处,不用担心刺眼。 

  气温骤降,寒风呼啸而过,席卷走人身上最后一丝温度,如鬼魂嘶吼的声音振动着耳膜,雪花开始飘落,逐渐如败絮凋零。 

  满天大雪,天空是灰紫色的,云朵距离地面是那样的近,整个大地都笼罩在阴影之中,只觉得一片苍凉。

  耳边有着呼啸的风声,好像走过千年的岁月回荡在耳畔,也正是这些声音才更衬出周围的寂静,茫茫的高山之巅。

  寒意化作最锋利的冰锥从头顶刺裂到脚尖,由骨髓中慢慢渗透进血肉,心脏的速度在一点点减慢,就像是被冻住了一般,失去活力。

  光线昏暗,让那些洁白的雪仿佛披上了灰纱,不是亵渎,反倒是升华,只有裸露的黑岩透着星点的深蓝色,有一种忧郁的美感。

  如梦中景带有一层雾,一切都是朦胧的,灵魂游荡在天地之间,肉体毫无知觉。

  心脏开始刺痛起来,让人无法呼吸,铺天盖地的悲痛席卷而来,不是撕心裂肺之感,而是像经历过人间千百疾苦,到最后的默哀。

  在杂乱无章的风暴中,魂魄的无限抽离。 

  终于走到了那崖边,远处看来,就像是残翼准备遨游,就算是千疮百孔也不肯服输。 

  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走到背风处,江澄点上了无烟炉,聊胜于无,总算让思维回笼,压缩饼干冻成了冰块,机械的咀嚼吞咽,让痉挛的胃部恢复平静。 

  这里太冷了,眼泪都快冻下来,远处传来警犬的吠叫声,也不知它们是不是也像他一样狼狈,即便如此,还是忠心耿耿地跟着主人。 

  茫茫雪雾中冲出一个人,江澄笑了笑,把朔月抛给那人。 

  那个人看起来比江澄情况好得多,最起码没有冻的瑟瑟发抖,他接住剑扯掉面上的围巾,用一种惊异的眼神仔细辨认。 

  复又抬起头,浅色的眸子不知纠缠着什么,“你……” 

  “蓝家老宅在老先生过世后就没人打理了吧,想找到其实挺容易的,是不是啊,蓝曦臣?”江澄打断对方的话,直接了当地揭穿对方的真实身份。 

  蓝曦臣面上的冷淡减轻了一些,熟悉的弧度浮现,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,“确实,即便我们是双胞胎,作风上也模仿不来,他是行动派,而我比较喜欢卧办公室。” 

  江澄轻哼一声,偏头看向那座雪崖,“古风小说都是最后决斗,一方狗血不躲开身亡。”他又转过身,直直看着蓝曦臣,“你应该知道我会催眠,不如来看看,是你的警察道德比较厉害还是我寻死的心更厉害。” 

  没想到对方并没有说话,也没有思考的样子,而只是用目光描摹,良久,蓝曦臣说:“你们结婚了?”

  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一语毫无关联,但轻易抓住了江澄的软肋,他抬起头阴狠浮现在眉间。

  蓝曦臣一笑,“你一紧张就会下意识抠左手无名指,就算是摘下了,你还是有这个习惯,更何况你母亲送你的戒指还在,这就排除了其他可能性。”

  “是又怎样,”江澄咬了一下嘴唇,用发红的眼睛瞪着对方,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设计这个局吗,我很闲的没事干吗。”

  “可是现在你完不成了,抱歉。”

  “嗤,可笑,我策划那么久怎么可能只有一条路。”

  怎么回事,蓝曦臣皱了皱眉向前一步,同时手不自觉地搭上剑柄,“你做了什么。”

  “表面看来是有人加害于我,就算是被发现,那家伙会来阻止我干傻事,第一个案子的时间是他来的日期,第二个是我们一起学习的日子,第三个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,至于第四个嘛。”

  “第四个是什么。”蓝曦臣心里隐约预料到了什么,果不其然江澄挑衅地看着他,吐出来来个字,“初\夜。”

  不顾对方有何反应,只是继续说着,“没看出来吗,就算被抓也无所谓,这是我最后一样砝码,但是啊,你看看,他还是没有来。”

  不对劲,他要干什么。

  江澄仰起头,看着这灰暗的天空,看着无数飞雪落下,“其实我挺想知道的,对于我的生死,他是否在乎,如果他死了那也没办法。”

  等等,不对。血管破裂的声音成倍放大,在飓风中依旧是那么明显,血色喷溅在脸上,带着那个人生命的温热,蓝曦臣的眼睛睁大,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把刀架在江澄的脖子上,而他身后就是万丈雪崖。

  鲜红色在一片雪白中灼烧着双眼,自己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凉,我都做了些什么。

  “3,2,1,咳咳,醒过来吧。”话音未落江澄就翻下了悬崖,融入一片白茫茫之中,一切都仿若定格,那双杏眼里有些茫然,那些雾气充斥其中,他仿佛在说,结果还是没有等到。

  冰凉渗透着,从指间蔓延到心脏,大脑一片空白,他听见有对讲机嗡嗡的在叫着,他听见匆匆赶过来的警队,他听见血液在冻结。

  隆隆巨响突然从头顶传下来的,就像巨龙的怒吼,人们在叫着,雪崩了快跑,但蓝曦臣依旧呆立原地,他感觉有人拽自己,但是他执拗地继续看着万丈深渊,祈求着能再次看到那熟悉的身影。

  不过那都是徒劳的,蓝曦臣深吸一口气,喉腔中压抑的低吼冲破。

  一跃而下,消失在深渊之中。

7【2018年2月14日】

  今天是蓝曦臣跳崖的第七天,民间流传着头七还魂什么的说法。呸呸呸,那家伙绝对死不了,大过节的,没准在泡妞呢。

  温情摇着头,把脑子里的想法赶出去,但忍不住也是情绪低公室里所有人一样。

  那天的雪崩除了江澄和蓝曦臣,谁都没死,就像是精心设计好的一般,唏嘘一下这对苦命鸳鸯,温情收拾着桌子上的花束。

  情人节就应该送巧克力,温情长的漂亮,有不少人都送来卡片和信。突然她的手抖了一下,熟悉的云纹铅笔画,是蓝曦臣的标志。

  她四处张望了一下,发现没有人注意自己,才慢慢地打开那个信封,里面是漂亮的钢笔字,那一撇勾起如此呼吸的韵脚,温情捂住嘴,终于留下了眼泪。 

  果然活着。

  【致温情:

  抱歉让你担心了,我们都活着,包括我、阿澄、忘机还有魏无羡。

  忘机最先脱身前往国外准备,他知道我不会用“罪”这个字眼,我们算准最后的地方一定还是那雪崖,所以埋好雷管等待。

  本来的计划是从此蓝曦臣顶替蓝忘机活着,但我承认我有时真的不如忘机,直到血溅在脸上,才明白那个人早已印在我的心里,不过他真的很受欢迎。

  魏无羡没有死,在崖下的岩洞一直等着,所以当我趁雪崩翻下去的时候,他们已经走了很远。
  我一路跟着脚印和血,顺便清掉痕迹追上他们,阿澄一直昏迷,我说忘机找到了一个地方,警察绝对找不到我们。

  魏无羡同意了。那是欧洲一个地方,就像《三体》里罗辑的世外桃源,他找到他的庄颜,我的阿澄却昏迷着不肯原谅我。

  我和魏无羡打了一架,他怨我伤害阿澄,我愿他那么多年让阿澄独自承担,甚至不得不杀人。
  忘机和魏无羡也剑拔弩张,只是为了阿澄才勉强共处一室。

  这里真的很美,一栋别墅,一汪湖水,远处一片森林和连绵的雪山。

  这里很冷,不过房子的原主人喜欢怀旧,客厅有一处壁炉,有时候我会抱着阿澄,在炭火前的地毯上坐一会。阿澄他怕冷,很像猫,我觉得他一定很喜欢这里。

  阿澄所做的一切是罪,也是对自己对魏无羡的救赎,我不知道他多就才能醒,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。

  这段时间我想了很久,如果被杀之人如此,那是否有罪,以暴制暴确有不妥,但如果以此为一场疯狂的救赎,好像也无可厚非。

  请不要担心,我们生活的很好,每周会有人送来必用品,是我潜藏时信得过的人。

  我是医生,我会好好照顾阿澄,他在逃避现实世界,在这个局里面,他不相信任何人。

  薛洋没说错,他只苦苦期待着自己的爱情,或许他的梦里有蝶,比这个世界幸福的多。

  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生活,陪在我所爱的人身边。 

  祝你也能找到共度一生之人,珍惜在这世界中的温暖。
   
    ——蓝曦臣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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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嗦 你们要什么番外 除了车随便点

  事实证明剧情与谈恋爱不能共存 番外肯定要带活在梦里的魏哥hh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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