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曦澄】LIBERTY·上卷6
哨向 HE
黑暗哨兵小涣x首席向导大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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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本没有自由 但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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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连几个月蓝曦臣都是在高强度的训练中渡过的，他虽然不是娇生惯养，但也暗暗为云梦的训练之狠而咋舌。
不仅是普通的跑步和俯卧撑之类的运动，却是变着花样的折磨人，比方说好好的游泳不做，非的玩水下砍人，而且是用阻力很大的拍子。
要知道在水下，人的动作受到限制，而且氧气供给不足，能使用的力量只是陆地上的一半，拍子的面积大，在水里推动就像是推动一个石磨，累的紧。
几乎可以说是虐待，身为好孩子的蓝曦臣竟也萌生逃课的念头。好不容易熬到晚上，拖着疲惫的身躯刚刚入眠却感觉到脖间一阵寒意。
是什么呢？蓝曦臣模模糊糊地想去睁眼查看，却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，怎么也不想睁开。
偷懒的结果就是脑袋上被弹了一下，睁开眼一看果然是江澄，而那寒意则是一把小巧的匕首，锋利的刀刃正抵在喉管，再往前一寸，他就可以去陪阎王聊天了。
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，窗子大开，有清冷的月光透过薄帘洒下。蓝曦臣不禁咽了口唾沫，这位该不会是翻窗进来的吧，远近闻名的云梦塔首席，居然半夜偷跑进学生宿舍，怎么听着就那么喜感呢。
还是江澄先打破了僵局，将匕首移开把玩着，眼神明显是带着嫌弃：“死小鬼，如果是在战场和任务中，你已经死了一万次了。”
“非常抱歉。”蓝曦臣苦笑，这叫什么事，在睡梦中感受到刀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“马上快期末了，我也就不再打扰休息。”江澄顿了一下又道，“来说说你们蓝家的用攻击方式吧。”
瞬间蓝曦臣的冷汗就下来了，他是怎么知道的，按理说各家都是十岁才开始训练，也就是说自己是没机会接触蓝家的训练，但江澄这样说就是在说，他提前接触哨向。
更何况这就是事实，他一直拼命隐瞒的事实。
该说什么呢，蓝曦臣的嘴唇颤抖，那段记忆他真的不想回忆，虽是心甘情愿，但那过程太痛苦了，并非是肉体，而是精神上的，世界观的迅速摧毁和重建，反反复复毫无休止。
一只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，蓝曦臣才发现自己一直在颤抖，体温冷的出奇。
这种反应是在江澄的预料之外的，过了好半天，他终于叹了口气，试探性地抚了抚对方，终归是个孩子，不管经历过什么都会有脆弱的时候。
只不过很少关心人，安慰的动作略僵硬了些，但对于蓝曦臣来说十分受用。他是长子，虽然只是早出生几分钟，却是定向了他的人生。
至今还记得，一个夜晚，父亲突然带着他去往了一个地方，那个地方就像是人间炼狱，各种各样的拷问手段轮番用在人的身上，惨叫的声音此起彼伏，鲜血一遍遍的凝固一遍遍的晕开。
那时候他才七岁，血腥的气味刺激着他的感官令他作呕，那不是小说的文字能够描述出来的，是死亡的气息，是死神的镰刀，令人窒息。
父亲问他，是让他自己面对这些还是让他的弟弟。答案怎么会是后者呢？他是长子，与其让自己最爱的弟弟来，还不如自己硬扛。
算是对弟弟的一种守护吧，之后的日子他一直庆幸着这个决定，这个世界的黑暗无法估计与想象，看似平静的表面如一层薄纱，虚无缥缈，这之下的就是真实的本质。
避尘，避世隐尘。这是父亲对于忘机的期盼，何尝不是他对弟弟的期盼呢？
却说这边的蓝忘机，正看着面前男子津津有味地吃着夜宵，牛腩串上的辣椒粉几乎要掉下来，飘散在空气中辛辣气味令蓝忘机微微皱起眉头。
男子没有穿教官的服装，倒是一身黑衣随性，领口毫无顾忌的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，一双长腿盘在沙发上毫无形象，甚至能对着电视里老掉牙的相声笑的差点背过气。
蓝忘机有些看不下去，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那人，轻轻念出一个名字，“魏无羡。”
男子好不容易止了笑，好看的桃花眼依旧噙着笑意，晶亮的好像上好的曜石。
“几天前就想问了，你怎么确定我是魏无羡，那位已经死了很久了吧。”
蓝忘机没说话，依旧固执地举着那杯水，对视良久，魏无羡似乎是放弃了，揉了揉自己的头发，道：“好吧好吧，我确实是，你打算怎么做，报告给首席吗？”
“跟我回蓝家。”
声音冷清，明明是个半大孩子语气却不容辩驳。魏无羡无奈地说：“哪来的‘回’？”
既而又像是梦呓：“就算他恨我，但这是我的家，我的家在云梦，我只是想悄悄留在这里就好。”
蓝忘机的目光里涌上一丝恼意和不甘，他看着魏无羡一语不发，手指微微蜷缩，终还是一下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。
转眼一个学期已经结束，蓝曦臣拿着成绩单无所事事，可能是拜“吃小灶”或者“学前班”的影响，他的分数很高，跳级都是不为过。
现在他更多的还是关注一个日期，1月15日他的生日，今年还是第一次在外面过生日。不知道忘机打算怎么过。
忽然窗前紫衣一晃，蓝曦臣连忙去看，原来是江澄。暗自估摸一下，大约忘机是打算和那位莫教官出去了，他何不趁此机会和教官多接触一下。
说来也是无奈，明明是自家教官却怎么要像贪官一样套近乎呢，也实在是难以接近，在塔里对于这位也是褒贬不一。
有特别崇拜的也有特别厌恶的，毕竟江澄那个性格实在是不讨好，对待学生可以说是精益求精的严苛，很少能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表扬，平日里也阴厉的很。
但对于经历过夷陵之战的，江澄就是英雄，就是救世主。这么说可真的不是夸大。
他接触了江澄那么久，对于江澄的印象还是不同的，从那天寻找精神体开始，到那个夜晚，他确实能够感受到江澄的心细和相对温柔的一面。
他收起心绪起身跑下楼，远远的喊住江澄，“教官。”
年关忙的昏天黑地，就是老练的江澄也有点力不从心，后面还被一个小鬼喊住更让他火大。
还不容易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，江澄冷着脸去瞧蓝曦臣，“不是重要的事来找我，我就打断你的腿。”
所以说为什么那么凶啊，蓝曦臣在心里默默嚎叫，嘴上不自觉结巴了些：“呃，我，我希望能和教官一起过生日。”
本以为会被拒绝，却听见一声好。真是难以置信，蓝曦臣偷偷瞄了一眼江澄，只见对方似乎脸色更坏了一些，心说果然没好事。
“期末考好了？”
“第一。”
“……让你背的图鉴背完了？”
“热带动植物都背完了。”
“啧，行吧，就这一次。”
蓝曦臣心里小小雀跃了一下，成功了。而江澄则满脑子工作上的安排，算了算似乎也没什么事，放个假也好才松的口。
他才不会承认一个长的漂亮水灵的孩子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你，这暴击有多大，看来颜控这个毛病要改改了。
转眼到了生日那天，蓝曦臣起的很早，看到手机上一条短信，是蓝忘机发来的，内容不出意料是和教官出去过生日。
蓝曦臣摇了摇头，起身换了一件白色毛衣就奔了出去。天气寒冷，呼出去的起结成白雾缈缈飘出。
走出云梦塔的大门有种莫名的情绪，原来自己已经“与世隔绝”了那么就了啊。
四处张望发现江澄正半倚在一个路灯下，修长的双腿放松下来，包裹在黑色牛仔裤里，一条腿蜷曲撑在杆子上，一条向前立在地面，他微微垂着头，似乎在沉思。
蓝曦臣连忙跑过去，才一动江澄就抬起眼眸看见了他，站直了身体。蓝曦臣心中默默感叹，不愧是首席，警觉性可真高。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江澄穿常服呢。
“教官喜欢去什么地方玩呢？”
“嗯？”江澄一挑眉，“你的生日问我干什么。”
“对这里不熟嘛。”蓝曦臣笑了笑。
“我也不熟这个地方。”闻言蓝曦臣愣了，随即明白了，在温家猖獗的时候，云梦塔就毁了，于是江澄便干脆将云梦塔建在了哨向区，算是响应政府号召的。
那么这件事才发生不到三年，想必这三年江澄自己也不好过，更不可能到附近瞎逛荡。
蓝曦臣不禁面露尴尬，天就那么聊死了。最后还是江澄提出去吃甜品才缓解了一下。
其实江澄是不希望有这样尴尬的气氛，若是以前有那个家伙……算了不去想了。那个怂货有什么好想的，怕狗怕的要死以至于以后遇到各种危险先抱住头，再低着头乱跑。
甜品这种东西蓝曦臣不是很偏好，点了一个班戟，而江澄则是点了一个巧克力蛋糕。不经意间看向窗外，却惊讶的发现窗外飘起了点点白色。
下雪了。
蓝曦臣刚想回头，却听见身后怦的一声，回头一看，却发现江澄趴在桌子上，一只手死死抓住胸口。
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蓝曦臣措手不及，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办。
可恶居然下雪了，江澄艰难地呼吸着。这是他从小就有的怪病，最严重的是十岁之前，甚至会陷入中度昏迷，而十岁后就变成了心口绞痛。
这种痛就像一根被液氮浸过的钢锥，伴随着每一次呼吸刺入心脏，又冷又痛根本无法忍耐。江澄狠狠地咬着嘴唇，跌跌撞撞站起来，身体被扶了一下，是蓝曦臣。
“不许告诉别人。”江澄拼命挤出一句话，就大步走出了甜品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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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章过渡写的心力交瘁，不过下一章终于终于终于可以刷主线和副本了，兴奋的一比
and你没看错确实是上卷 所以说还有下卷 大纲列完以后觉得这坑有点大 emmm如果一年内没写完 我 我也不知道咋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