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曦澄】LIBERTY·上卷20
哨向 HE
黑暗哨兵小涣x首席向导大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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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本没有自由 但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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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口气走到了尽头，他们这才发现，下面一层和上一层是完全不同的格局，这下面的墙壁都是笔直的。
江澄把耳朵贴上去去听，里面的水声更大，看来机械驱动装置都在里面。随后他们又花了些时间走了一圈，证明这层确实是矩形。
这倒很符合古人天圆地方的说法，而且还是个正方形，因为长宽上的莲花数相同，都是十九个，不出意外，这里一共三百六十一朵花。
边沉思整理思路，江澄决定先回到入口处，那里是整个的中心，远远地就能看到墙壁上糊满鲜血。
那些血不是喷溅上去的，而是用手胡乱涂抹上去的轻，可想而知，是几个越南人弄得。血液早已凝固变黑，连同无数弹孔，就像一个马蜂窝。
真是惨不忍睹，蓝曦臣忍着厌恶感，从远处去瞧，磨砺了那么久，他才能保持在种种情况下不会一下吐出来。
一共有四具尸体，看来是全军覆没，肚子全部都打开了，白红相间的内脏肠子流了一地，而且都被或挠或咬，什么也分辨不清，比把杂碎放在绞肉机里还利索。四个人的表情皆是狰狞无比，说明临死之前，他们经历了一番折磨。
其中一个好像是开枪自杀，手边的抢还指着脑袋，太阳穴有明显子弹射出灼伤的痕迹，不过隔着云母并看不太清，也不晓得是不是误伤，但那嘴巴大张，血沫子还在不断冒泡的样子，确实可怖。
突然间，蓝曦臣注意到地面上的一个东西，那正是九瓣莲，一朵绽开的、染血的九瓣莲！
花瓣完全盛开，污血就像是一种魔药，被注入进每一簇花脉之中，这不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，分明是妖莲。
江澄似乎也注意到这一变化，面色变得不好看，就向着那个空间跑过去。当时是从哪一面跑出来的来着？向左再往前，江澄用力去推门，那云母墙纹丝不动，难道不是这面墙？不可能，这不可能，明明他们下来时，飞索留下的印记还在对面。
难不成是记忆出现错乱了？江澄绕着这个密闭正方形空间绕来绕去，无论哪一面都推不开，真是闹鬼了。
这迷宫是不断运动的，江澄只觉头疼，看来昨天那些转轮声就是机括声，只不过因为运作比较慢所以就忽略了，失策啊失策，果然还是不能小看这个墓。
“老师。”蓝曦臣也明白了眼下的情况，“我不如自己去看一圈，可能其他地方还有什么变化。”
“你傻吗，在这边分开行动。”江澄翻了个白眼，摸着下巴想了想，道，“反正食物还够，咱们慢慢摸索，绝对不能走错一步。”
“好吧。”
这一摸索就走了一天，因为很多地方根本无法通行，要绕上好大一圈才能看见具体情况，江澄的精神图景里已经构建好了这个大迷宫，目前只有中间的莲花盛开，和左上角从上数第三个左数第三个的交点上的花消失以外，别无其他异样。
他们观察过，原来每一块方形空间地面与云母板下面近处有一条缝隙，那块没有图案的青铜板明显比其他地方的要潮湿的多，也锈得更厉害。
这就说明在近期，这东西才翻上来，而前天他们下来时，那莲花还没有打开，看来是那些越南人在慌乱中误触了机关。
十九乘十九的网格，特殊的点的变化，这一切都指向了一种可能，二人相视一眼，都明白了那个答案。
围棋。
围棋是中国最神秘的棋类之一，看似简单的黑白两子，从人生的推演到国家，包罗万象。
那是中国人智慧的体现，你可以步步为营，也可以势如破竹，拿一句流行话来说，这就是个需要动脑子的佛系游戏，哦，前一个形容词更重要。
博弈这个词就来源于围棋，堪称没有硝烟的战场。
从某些角度来说，围棋高手不一定智商多高，但一定要沉稳，要关注全局。就世界棋谭来说，中国的风格一向稳健，日本只关注局部，而欧美国家则求最快取胜，难免显得毛燥。
话说那么大的棋盘估计是可以获得吉尼斯世界纪录了，不过接踵而来的问题就是，完全没办法看到全局，这就是要下盲棋啊。
盲棋就是脑子里的头脑风暴，江澄微垂眼帘，盲棋他下过，还经常下，当年还是年少，他和魏无羡被罚站的时候无聊，就开始玩游戏，从盲下五子棋到围棋，什么都有。
也是那时候，江澄发现了精神图景中创造棋盘的技能。他和魏无羡下棋的时候各有输赢，魏无羡以奇致胜，不按套路出牌，而江澄比较谨慎，再加上记忆力强，下盲棋倒是为数不多胜过他师兄的地方。
如今也成了为数不多想起魏无羡的点，江澄闭了闭眼，对着蓝曦臣说，“放出你的精神体，链接它。”
这是哨兵的一项福利，他们的五感可以链接在精神体上，这样精神体的眼睛就是他们的眼睛，这样就可以在特殊情况下保持五感。
朔月的蹄子不方便开启机关，不过猫科动物的爪子就稍微灵活一点，紫电抖了抖身上的猫，轻蔑似的看了一眼朔月。
蓝曦臣这才意识到，这大概是紫电和朔月第一次相处吧，大概是上一次表现的太弱鸡，像雪豹这种骄傲的动物，瞧不上眼也是正常。
不过上次是个意外啊喂。
朔月也随了主人的好脾气，俯下身舔了一下紫电的耳朵尖。
妙啊，猫要炸毛了。蓝曦臣勾了勾唇角，看着紫电一下子跳开，后勃颈上的毛全都立起来，紫色的眼睛满是惊疑和懵逼，然后又超凶地露出牙齿，只不过配上较小的身形，就显得无端的可爱。
不过就是那么个小东西，造成的杀伤力是真的不小，从各种方面来说
江澄挑眉看了蓝曦臣一眼，也没说什么，不过他比较奇怪紫电的反应，它一向不喜欢亲近其他生物的，碰一下一定要挠回去。
“古代围棋都是执白先行，看来我们是白子。”
“这算是和机器下棋吗？”
“算是吧。”江澄摸了摸紫电，“土耳其在很久以前出现过一种土耳其行棋傀儡，甚至击败过拿破仑，虽然后来解密，但谁又能限制的了古代人民的智慧，比方说玛雅。”
“那下一手是？”
江澄闭上眼想了一会，道，”每个点都有名字的你知道吧，下一个是‘收’”
紫电随即冲出，朔月也紧紧跟着，到了目的地，它用爪子拨弄了几下，瞬间喀拉一声，花瓣徐徐绽开，金属的撞击和摩擦声让二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远方又传来一阵机括的声音，这次的响动更大，有点类似铁门关闭的声音。
朔月循声而至，蓝曦臣辨认道，“开”
真是速度快，江澄心中暗道，要小心应付。
谁料这棋一下就是十几个小时，加上寻找的时间，和迷宫不断变化的时间，时间就更长了。因为长时间的脑力和体力消耗，江澄的后背上都是汗，随着时间的推移，那股无形的压力更加明显，有时候他还不得不吸几口氧气瓶里的氧气。
这种情况下，蓝曦臣真不的不知道能干些什么，除了让找寻的速度尽量快以外就是把睡袋垫在江澄的后背后，好让他舒服一点，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走神啊。
当然蓝曦臣也在分析棋局，他发现当江澄占上风的时候，可移动的云母板就越多，但如果偏下风就正相反。
平心而论，这机关棋真的非常厉害，棋艺平凡却胜在零失误上，就算是思量再三，人总有疲惫的时候，就算是蓝曦臣同时帮助观察，依旧走错了一子。
前一阵的人机对战，柯洁以四分之一子失败，虽然古代赛制不同，但也可见胜负只在毫厘之间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江澄猛地睁开眼，用沙哑的声音道，“最后一子，咱们赢了。”果然，一阵更加巨大的金属磨蹭声响起，云母板纷纷移动，从中间让出了一条路。
成了，真的是鬼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，江澄摸了一把头上的汗，这个机器非常之难缠了，应当庆幸古代没有自动学习功能，要不然他还真赢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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